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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位“张大佛爷”还敢擅闯他的桃花坞,更轻入“黄泉道”内,甚至还想搬动玉棺。

如此不将他齐八爷放眼中之辈,不收拾,怎么行!

张启山这下算是倒了大霉,上次还只是拘魂劳作,这次却是亲身耕种。虽是世代行走地底的张家,却也仅是在训教后辈上严苛,从无让他们劳作田园之事发生。

故,这位“张大佛爷”真是从没田地耕种过,对于那肥地的“积肥”(用腐叶与鸡鸭及人之粪便,一起沤肥的办法),真是接受不能。

一日下来,虽难受的不是耕作的苦,却是那肥水的,臭。

“该!”

小肥猫崽儿惬意的在绿玉榻中翻了个身,这是金陵谢爷谢流芳送来的节礼,躺在上面遍体生凉,汗渍不生。

旁边还有小副官张云山皱巴着小脸儿,用扇轻扇冰盆,让凉意缭室清凉,却又不会让湿气沾染上猫崽儿。

毕竟,这位猫爷若贪凉生了病,那“锅”可是他的。

齐凛肥猫崽儿贪凉,只着了身淡淡雨过天青色的薄衫裤,光着双胖嘟嘟白生生的脚丫子,白白小肚子在被滚皱的薄衫下露出,抱着凉玉枕睡得象只小猪。

八爷回房时,便见自家猫崽儿这乱七八糟的睡姿。与旁边苦巴巴拼命睁大眼与睡神做斗争,还兼顾着给猫崽儿打扇取凉的小副官张云山,那张睏得睁不开眼的小脸。

桃花坞,乃是八爷亲自布置的居所,翠竹碧荷,水送风凉,居于其中暑热难袭,却也难避夏乏,犯睏,也就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