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心中有事,掐着指头正在推算鬼阵的薄弱点,下意识的顺嘴就道:
“那孩子的名,可是兄长的字,许是把儿子当兄长了。毕竟你们都是兄长养大的,当父亲敬着,也不算错。”
蓝启仁说者无心,金光善与温若寒却听者有意,就连魏长泽也是足下一绊,脑中似有灵光闪过:
“那孩子,和兄长确有相似。他们都不喜太过软烂重甜之物,象是什锦粥从不加石蜜(红糖),只添半勺桂花蜜。吃糖莲子,也不会吃去了苦芯的,而是更喜欢糖壳薄而有莲芯的。
不喜饮味重的鹰岩茶,却很喜欢在味淡的玉露中加少许桂花或茶花同饮。最重要的是,他能用千机。”
“千机?怎不予我说?”
蓝启仁一下回神,目光炯炯望着魏长泽直运气:
“千机认主,早在兄长……就封琴了!”
魏长泽很觉冤枉,他又不通音律,怎知这许多?虽说他也是蓝氏中人,还不许人是音痴?反正妻子、儿子通音律,便成。
蓝启仁望着魏长泽有些无语,他就说蓝家人没这么闹腾,魏婴那孩子的淘气到底随了谁?这下可知道根子在哪儿,感情人随了他爹。
——明里看着稳重,暗里却是个不着调的。
不着调·魏·闹腾·长泽有苦说不出,他是蓝家的女婿,又是蓝启仁的兄弟,更算青衡君蓝禅语的弟子,怎么说,都是蓝启仁有理,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只能捏鼻子认栽。
而金光善与温若寒猜到“聂怀桑便是蓝禅语”时,提起的心就落回肚子里,他们对自家兄长的本事,可是知之甚深,别说莲花坞如今就剩这么个鬼阵死扛,就是全盛时,只要没了顾忌,都能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