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休说聂嘲风清楚蓝禅语不会薄了聂氏,纵是因云梦之危失了灵铁为镇,他也敢保证,不独他无怨,就是不净世上下,亦无人存怨。

金宝宝脸上红热,他此时方觉,自家方才言语实在不妥。

根本是小人见识,有存心挤兑蓝禅语和挑拨聂嘲风之嫌,虽他本是无心语,但话出了口便是存意,令得向来自负皮厚的金宝宝也难得的自省脸红了。

“总算知羞,还算有救。”

温若寒不胜唏嘘,对自家有这么个只长个子不长脑的大儿子也觉心累得紧。岐山近年确是灵脉不稳,他也不虚言假客套,收起灵铁正色道:

“我会速传讯兰陵也启动法阵,想来云深不知处定是启动了,再将岐山法阵启动后,虽不知对兄长有否助益,想来也能震慑几分。

兄长保重,我与启仁告辞先行。”

温若寒向来行事果决,知晓多做滞留亦无济于事,还不如速返岐山启阵以援,便匆匆领着蓝启仁御剑而去。

蓝禅语与聂嘲风则由魏长泽与金宝宝御剑带他二人,边乘剑而行边净化阴铁,此番所为也实是无奈。

也幸得蓝禅语道法高深且深谙法阵之术,否则在御剑飞行时别说净化阴铁,就是刻画法阵法纹都是妄想。

大梵山离云梦大泽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纵是魏长泽与金宝宝用尽全力,也耗了一日一夜方才赶到。

未近莲花坞,便见整个云梦皆为血红之光笼罩,凡为血光所及之处,凶灵、走尸、骨妖遍地,血肉狼藉,碎尸残肢满布,犹若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