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我们没有按照既定的命运路线走下去,至于这个变化,应该是从萩原这家伙那一次爆炸案开始的。”松田指出梦境记忆与现实中的违和之处
“是的,我那一次并没有发生爆炸,就连炸弹都是假的。但与此同时,没有出现在犯罪预告上的神古镇郊区的仓库却发生了爆炸……”萩原低声说着当时案件的细节,现在想来,他突然发现那件爆炸事件的疑点挺多的。
“没错,这也是我的另一个目的,验证是否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改变既定的命运。假设梦境是真实的,那么是谁帮助萩原逃离了死亡?”松田摇晃着手指,思绪纷飞,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人选。。
这倒是点醒了景光,他当然知道那次爆炸事件的功臣是谁,听到松田的话喃喃说道:“那个犯人……是zero提前通知我他的位置的……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十分佩服他竟然在卧底时还想着帮助我们解决难题。”
萩原闻言立刻看向景光,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那一次竟然是小降谷吗?”得到景光的肯定后萩原表情产生片刻的茫然,原来小降谷竟然暗中救了自己一回吗?
“其实我也怀疑是他,我们五个在警校总是形影不离,而或许是那些梦境里没有太多zero的身影,让我总觉得他或许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如果是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会拼命阻止吧……”松田听到景光的说法验证几分了自己的猜测,并不惊讶。zero那个笨蛋,总是把事情一个人抗下,真是……太令人不爽了!
伊达班长听完景光的话则是面色犹疑,他也想到了警校毕业前降谷的一些奇怪行为。
“你们还记得降谷毕业前不是说要去横滨当侦探吗,那时候他还对着我们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比如说让我注意休息,不要带着疲劳做事什么的?”
伊达觉得很奇怪,以那时候自己数一数二的身体素质,应该没有人会说出对他这种话才对,但当时伊达只觉得降谷可能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没有多想。但现在看来,难道说是因为他也知道我会因为疲劳出事吗?
被伊达班长这么一提醒,其他三人也纷纷想起来了降谷零的一些奇怪之处。
“小降谷好像很在意我不穿防爆服这件事,总是叮嘱我注意安全……”萩原想起对方当初在冰帝海原祭上打在自己脸上的拳头,以及脸色惊惧的神态,忽然不敢再往下细想。如果这是真的,背负着他们的死亡真相的小降谷该有多么绝望?
“那家伙总是似是而非地说着一些让我不要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偶尔学会依赖一下其他人的肉麻话……”松田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心里窝火,这么叮嘱我的你,不也没想过依赖一下我们吗?
景光则是想起了警校期间自己的幼驯染似乎有许多的变化。“那段时间,我总觉得zero似乎有许多心事,也有了许多的改变,甚至一下子对他感到有些陌生……”
四人想起警校时期的降谷零那副拼命三郎的状态,露出一脸苦涩。直到今天,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为了他们在努力吗?
“其实不只是萩原,zero应该已经改变了我的结局了吧。因为我到现在根本没有接受到卧底任务,自然不可能会为了保密自杀。只是不知道他在其中都付出了什么……”景光喟叹一声,心里有些闷闷的。
景光并不是在埋怨zero,相反,他是在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zero的异常。亏他还自诩了解zero,结果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家幼驯染可能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
“萩原最先离开,三年后松田和诸伏你也先后离开,那时候降谷还强撑着想要把诸伏你的手机通过我转交给你的哥哥,一定很辛苦吧……可惜我太大意了……”一下子接连得知降谷这些年承受的各种压力,哪怕是豁达的伊达班长也有些难过。
所以这些年降谷零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们也一下子有了原因,他不希望把他们拖入另一个危险境地中。
松田并不想沉浸在这种懊悔内疚的气氛,在他看来,已经过去的时光无法追回,现在能够做到的应该是向前看。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和那个只知道一个人扛着的家伙一起战斗!命运什么的,不都是用来打破的吗?!
“所以我们才要快点抓住这个把我们当成易碎玻璃一样保护,把各种危险揽在自己身上的傻瓜啊!”松田大力拍打着桌面,一下子震醒了其他三个还在感伤的人。
萩原闻言大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擦拭掉眼角隐约挂着的泪水,提起笑容附和自家幼驯染的想法。“没错!这一次一定要让小降谷好好交代,和我们一起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