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太过具象化的梦境,松田忽然间异想天开,对着佐藤问道:“佐藤警官,你为什么那么宝贝自己的那副手铐?”说完便怀着复杂的心情屏气等待对方回答。

佐藤听到松田的问话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平常大大咧咧的家伙竟然还注意到这种细节。既然对方好奇,佐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直接地说道:“是我父亲的遗物。怎么?你想说一直带着已死之人的东西很逊吗?”

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松田此刻还处于震惊状态。听到佐藤警官的疑问,不知怎的,他没有像梦境那般回答,只是低声说道:“好奇而已,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被松田问及自己的伤心事,佐藤也没心情再了解这几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打了招呼后便直接回去搜查一课了。同属于搜查一课的伊达露出苦涩的微笑,松田这怎么突然就踩中佐藤的雷点……

被留下的四人相互对视几眼,眼神有些严肃。他们是在警视厅的门口遇上的,对于彼此极为熟悉的他们当然知道四个人的状态都是有些不对劲,一番交流后发现彼此昨天夜里竟然都做了奇怪的梦。只是这边人多耳杂,他们打算之后再去伊达家仔细说说彼此的事情。于是四个人在这里分开,各自回到彼此的岗位。

根本没有休息好的四人让警视厅的人仿佛侧目而视,这个行尸走肉般的状态就先别去现场了,整理一下案件档案去吧……于是四个人就这样度过了疲倦而无聊的上班时间。

一下班,几个人带着咖啡来到了伊达家,一副熬夜后极度疲倦但又十分亢奋的状态。

“看起来大家昨天晚上都遭遇了什么,一起说说吧。”伊达班长一边分发咖啡,一边苦笑着打开了话题。

“让我先说吧!”萩原按着太阳穴神情纠结困惑,他昨天的梦境应该是四个人中最简单的,就是不停地被炸死罢了。幸好那种仿佛亲身经历的痛楚只在第一次梦境的时候出现,要不然萩原觉得自己可能会在睡梦中到达天国。

“你们还记得三年前的神古镇爆炸案吗?我梦见那个炸弹是真的,而我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那次爆炸事件对自己的影响确实很大,甚至让萩原决定调到机动搜查队任职。可那毕竟没有真的爆炸,萩原不认为自己会记挂到三年后重复做这种被炸死的噩梦。

景光和伊达班长闻言也跟萩原有同样的疑惑,以他们对萩原的了解,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创伤吧。

一旁的松田听完萩原的讲述神色难看,他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也梦到这家伙被炸死了,但凶手并没有被抓住。为了调查那件爆炸案,我甚至主动申请调到搜查一课。然而凶手在摩天轮设置的炸弹只是个诱饵,为了得到下一个爆炸地点,我只能选择不拆除炸弹,等待最终的提示……”

萩原干巴巴地开口说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呢,阵平酱。”

松田现在对这家伙十分恼火,闻言立刻回怼道:“闭嘴吧,混蛋!”

景光和伊达班长这回真的是彻底震惊了,因为他们的梦里也有这俩人的这些事情,难道这还是个传递型的梦境?

景光打开咖啡的杯盖,灌了一大口咖啡下去。他应该是这四人里面最迷惑不解的,萩原和松田的梦境好歹有迹可循,但他梦到的却跟他现在的工作生活毫无关系。

疲惫的状态被□□强制唤醒,景光也开口说起自己的梦境。

“我的梦境里也有你们俩的事情,但我是打听到的消息,因为那时的我似乎正在卧底。”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其他三人的侧目。

景光继续说道:“梦里的我似乎是和zero以及一个叫诸星大的人在组织里一起搭档行动。但我只卧底了一年左右,就被发现了身份。最终在天台上,那个叫做诸星大的男人似乎被组织派来解决我。担心连累zero,我选择了自杀,同时把我胸口口袋里的手机也一起销毁了。”

伊达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寸头,这能够连在一起的梦境实在是令他感到害怕,仿佛预示着这些都是曾经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还好好地活着?

萩原则是问道:“诸伏,你还记得那个叫诸星大的男人的样貌吗?”

景光立刻回道:“黑色长发,脸部瘦削,有狭长的墨绿色眼睛以及很深的下眼线。”

【这么迅速的回答,怎么看都不像是梦境里自己幻想制造的人物啊……】松田想道,自经历了这一夜后,他仿佛成熟了许多。

松田转而看向伊达班长:“班长,你的梦境呢?是不是也有我们三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