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守着自己的学费,说什么也不肯退让。

她的态度一下激怒了她哥,周先对于她上学这件事,之前是无所谓的,现在则有了所谓。

他觉得周曼就是上了学,听着别人说什么她能考上大学,所以现在翅膀硬了,人也傲了,都不知道体谅家人了。

“你就是书读的太多了,都没人情味了,这不上学能死吗?这么多人不上学不都好好的,就你死活闹腾着要上,你是真觉得自己能考上大学是吧,做梦。”

他说着就去抢她藏在柜子的学费,周父帮着他,周曼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抢的过两个大男人,她就那样失去了她攒了一学期的学费。

“你也不用等着2月开学去学校了,等我去打工的时候,把你带着,咱俩一起去打工,正好赚双份的钱。”

周曼瞪着他,被气哭了。

她最后还是跟着周先一起去了工地,她没了钱,她还准备继续上学呢,她当然得去赚钱。

只是她这体魄工地也看不上,所以她换了份其他工作,认认真真的赚钱。

她那时对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是有些幻想的,又怕她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给,周先自己来抢,那她就真的一毛钱都没了。

所以她每次只给周先一半的钱,骗周先自己就只赚了这么多。

但是只靠打工哪能迅速赚到那么多钱,所以周父开始愈发流连牌场,想着他要是能连赢几把,那他儿子的彩礼钱不就有着落了?

他们父子俩一个忙着打工,一个忙着打牌,倒是让周曼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新学期开学将至,周曼辞了工作,准备回学校。

她找一起打工的同村女孩儿借了点钱,写了欠条。

要回学校就得先回家,她没有钱住宿,所以只能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