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前脚才躺下,后脚严律就推着大门进来了。
雷厉风行的青年“嘭”的一声合上了门,长靴踏过地面踩得木板咯吱作响。
他把那本笔记丢上了桌,但并不急着上床去休息,而是跷腿靠在了桌前,仔细地翻阅着这本有些破烂的簿子。
好在坐下来的严律还算太平,除了翻页的时候有些嘈杂以外,这样的程度池昱也能忍受,但他刚合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去了,底下那家伙又忽地咳嗽了两声。
“池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如此说着,那本笔记本就在他手里被翻得哗哗直响。
“……”知道自己逃避不掉被严律追着啰嗦,池昱只得无奈地转过身。
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那缕与众不同的粉发暧昧地垂落下来,勾勒着少年纤长的睫毛轮廓。
“你说吧,说完我要睡了。”池昱的声音听着不咸不淡,但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疲倦了。
“我感觉之前的祷告不对劲。”严律开门见山。
池昱愿意听他说话,也是因为他早有这样的感觉。
撇去他自己忘记人名而导致的空票不说,就光祷告开始前那些玩家们的目光与神态,很明显他们都决定要投女孩的父亲作为怪物。
可为什么被圣女消灭的怪物会是这个存在感非常稀薄,甚至没几个人认识的男人?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调查过这儿的每一个人,就从他们的生活习惯开始。这个死去的家伙没什么值得被记住的高光点,平日里也都是喜欢独自行动,唯一的朋友只有自己的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