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打了个哑谜儿:“皆是天家的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小香说,对吗?”
“我不明白。”
“小香不必明白,随心?去玩便是。”他?给她拢了拢落下的披帛,“登门后,也?好告诉我。何家待客,都用的什么茶。”
既然谢青都气定神闲,那沈香也?就坦然参一回?茶寮,不再自寻烦恼了。
待沈香再坐直了身子,继续吃饭时,忽见碗中?吃食堆积如山。
敢情谢青一面和她聊天,一面手也?没闲啊。
一心?两用,紧着她的吃喝,怕不是把她当小孩儿哄饭。
谢青看着小妻子胡吃海塞的吃相,心?情愉悦。
垂眼间,又想起几日前?,三皇子严谨为一名?官奴婢的案子,登过一回?刑部?衙门。
严谨嘴上说是为父君分?忧,实则是伺机寻谢青,以少时“伴读”一事套近乎,拉拢关系。
他?回?忆往昔,同谢青说起:“小时候,谢尚书看书入迷,总跌跤受伤。那时,我年幼面子嫩,抹不下脸来寻你?戏耍,也?只敢送点伤药,示一示好。我对谢尚书其实很有眼缘,一直想攀交,可你?却已出宫了……”
闻言,谢青只笑不语。
他?不是眼神儿不好,看书入迷。而是那一群纨绔子弟,特地在谢青的必经之路设下路障,害他?受伤。
严谨的确给谢青送过伤药。
只可惜,那一日,谢青为了避开作乱的小郎君们,特地窝入假山窟内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