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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笑,步入屏风后。

寝房有暗阁,谢青特地?命匠人凿了个浴池,似是怕沈香半夜睡迷糊了,不慎跌落,还在四围砌了一臂高的玉砖,看着珠光宝气。

此刻,仙姿佚貌的郎君,湿了乌黑长发,微斜了头,正倚在玉壁上,闭目养神?。

池水热气腾腾,袅袅成团,如坠瑶池阆苑。

沈香偏要扰神?。

她双臂扶上玉池围子,下巴垫于杏花满绣衣袖,轻轻唤:“夫君。”

“嗯?”

谢青听得小妻子娇娇一声喊,他施施然睁开眼。黑睫羽湿了水,松针一般挺翘纤长,媚态横生。

这几日,谢青成天忙京官租地?、润笔受贿的案子。

顺藤摸瓜查了小半个月,总算在今日结了案。

夜里官衙摆了酒水宴庆贺。他再不想吃酒,一双双下司不安的眼睛望过来,谢青还是卖面子浅抿了一口,算作开宴。

看到沈香,谢青很欢喜。他醒了神?,劲腰微动,利落地?游了过来。

谢青动作很快,像是湖泊里藏匿的神?秘鲛人,与沈香对望。

沈香只是稍眨了一会子眼,面前就?多?了个凤眸清亮的俊美男子,心间牵起绵长的暖意来。

“夫君睡着了吗?”

“嗯,吃了一点?酒,有些困倦。”谢青老实答话。

他入过池了,衣物尽褪,一丝儿不挂。

水顺着郎君如墨长发滑落,冷硬的眉骨与刀裁的颊侧俱是湿漉漉的,嘴角还噙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平添上不少邪气。

沈香问:“夫君今日伤苏民奕,是因为那一只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