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管事冷着脸,双指并拢,做了个“杀”的姿势。
凶徒们听令,手持刀刃冲杀上?去, 场面混乱, 刀光剑影。
还是动了手啊。阿景抽出软剑, 足尖一踏桌面,以星流霆击之势杀出重围。
锦桌一倒, 沈香才喝一半的菊花茶险些落地?。她?吓得手抖,堪堪抬手去接, 怎料茶盏刚稳稳落入掌心,一抹浓厚的血气扑面袭来,原是血花沫子泼入了茶汤,不能喝了。
“可惜。”
沈香只得悻悻然放下茶碗,毕竟她?没有饮人血的习惯。
管事不知阿景武艺这样?高强,蹑影追风似的步伐,两下就掳下一颗人头。人山一样?杀手,被阿景拦着,竟不能近沈香半分!
擒贼先擒王,唯有先对付沈香,才能逼阿景弃械投降。
管事打?定主意,从怀中摸出一把?尖利的匕首。
他疾如雷电,趁阿景对敌不备之时,朝沈香伶仃的背脊霍然刺去——!
纤薄的刀刃划开夜风,啸鸣不止。鱼腹白的一道银光晃入她?的余光,沈香抬眸,正对上?锐不可当?的匕首。
要死了!
情急之中,她?闭上?了眼。
痛感比想象中来得迟,沈香隐约觉察出,那不是额上?的伤,而是沈香害怕之下、指尖掐破掌心传来的细微疼痛。
“啪嗒。”
浓烈腥臭的血液滴在她?的面颊之上?,猩红的血蜿蜒而下,滑入脖颈。老长的一道血痕,好似香火树下迎风飘荡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