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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听得这话,孙楚尴尬一笑:“又看啊?孟东城说,你可能在耍他,不想教他,天天喊他看书。”

沈香瞥了?孙楚一眼,欲言又止。

县城里的县学先生大多都是乡贡的举人,没过尚书省的考试,中不了?进士,做不了?官。归乡以后,要么?去县学里教书,要么?就是自荐给地方?官当幕僚,权看东翁会不会器重。

而沈香,正儿八经?的常参朝官,如今纡尊降贵给他们?讲通考要点,他们?竟不珍惜?要知道,她若暴露真身,在外开价都能一两黄金一个时辰的授课呢!

沈香叹了?一口?气:“既如此,我与他师徒缘分已尽,让他重新挑个不耍人的师父吧。”

沈香作势要回房吃饭,孙楚也没再拦她,只挤出官员重围,把坏消息带给孟东城——“呃,我姐说你写的诗狗屁不通。哦,还说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沈香不是说了?吗?诗不好,让孟东城重新挑师父。

具体怎么?说的,孙楚又没正儿八经?读过书,他哪里记得,反正大概这么?个意思吧。

怎料,孟东城听得这话,直觉天都塌了?。

他何尝被师父这般嫌弃过,忙抱起自家最肥美?的大鹅,狂奔孙府。

孙楚见他冲杀出去,这才反应过来——“干!你他娘的等?等?老子,府上?都是客,你不怕冲撞啊?!”

孟东城哪里听得到孙楚的劝慰,他反正是个不要颜面的。

一到孙府,孟东城的身体就先有了?熟识的记忆,瘫倒在地,脸垮得如丧考妣:“小香师父啊!你缘何不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