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霍凝周身低气压坐着,刚从宣王府出来,见了他母亲。
霍凝这人爱憎分明,但凤素心毕竟是他母亲,他手下留情对她,若不是念着那点血缘亲情,他早大义灭亲。
可凤素心始终执着于过去,走不出来。
近来她身边的婆子说,王妃情绪不稳,胡言乱语,总是对着空气高声骂着。
霍凝将婆子的话放在心间,谁也没说。
刚刚他去见她,果然如婆子说的那样。她一看见霍凝就想到过去她做的所有事,凤素心疯癫地紧紧掐着他的手喊,叫他孽种。
霍凝面色冷寒,凝着凤素心一言不发。
若不是因为梁菀说的事来找她,他必不会踏足这里。
少年最后倒是将梁菀母亲的墓穴问了出来,可其他
他使劲摁了摁眉心。
“世子,咱们回宫吗?”破竹在马车外问,霍凝静静嗯了声,然而又立刻想到什么,与破竹道:“不,先去一趟城北。”
破竹掉转马头,驾车前往。
霍凝来到一个药堂,下了马车往里走,那药堂掌柜见了他似早就认识,将他往里面请。
“霍将軍啊,真没想到您会来,权相交代的事小的已经准备妥当了。”
药堂掌柜来到一面药柜前,从一个小屉里拿出一包药。
递给他。
霍凝垂眸静看,不放心:“你确定,当真管用?”
“管用的,这可是民间方子,有好几些人家从我这里买了回去熬,都心想事成了!”老板很确定,笑:“再说了,你还是权相的朋友。”
“权墨洐他,怎么会和你认识?”霍凝十分好奇,心想他本也会医,还会同这药堂老板相熟,还是他推荐他来的。
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老板笑,将声音放小:“这个嘛,权相本不让我告诉他人,但将軍您我便如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