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那是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哥哥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
她说话的语气很柔,却能从中听出威严,叶枝连忙摇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管的太宽了。”
“起吧,我也没想问责你,我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是老主人和少主商量的结果,想让少主子您等朝拜那日在高台上跳舞。”
话落,梁菀皱了眉。
“跳舞?我吗?”她初听这个觉得特别不淑雅,她既然是圣女身份为何要这样取悦这些人,在长安,在众人面前起舞的女子大多是舞姬出身,身份都不会太高。
像世家的夫人小姐们,哪个会在众目睽睽下起舞?
叶枝道:“是。少主子,您大概不知咱们北漠这边女子的规矩,凡是重大场合,节日典仪,都会为了活跃气氛而由各部选出人来起舞助兴,老主人说您如今是刚坐稳圣女位,为了部族之间的团结,需要您的牺牲。”
这话梁菀听明白了。
什么团结、什么牺牲都是冠冕的话,内里的意思就一个,便是用她来拉拢各部。
梁菀忽地想起她之前看过的民间话本集上会写,有时候女子的圣洁和堕落,只在男人的翻掌之间。
很多表面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让世人顶礼膜拜,可私下,圣女便是族妓。
她很不喜欢,继续问:“如何跳?”
“在一个方寸之间的圆台上,老主人说明日会给您找教习的师父。”
“嗯。”
她尽管百般不愿,却不能反抗她父亲的决定。她父亲手中掌握的那些毒药她还没拿到手,所以她必须忍。
只有拿到那些,才能有和他翻脸的底气。
梁菀目光一转,继续问:“你跟在我父亲身边也很久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