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出,胸口似有诸多事未舒展,“我为何将你妹妹要回来,她是咱们往后掌控所有部族的重要砝码,但光她不够,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支持。”
霍宴齐低头:“知道了父亲。”
“霍凝的事我会办妥。”
他没有多余反驳,只有听从。当霍宴齐从房中出来时胸口才终于喘出一口气。
回头凝着背后的屋子看了很久。
霍宴齐迟迟未得到霍凝支援,一个折子八百里加急将他告到长安去了。宫内皇帝看了霍宴齐写的控诉,皇帝将折子扔了,在政殿发了一顿火。
他当众责骂霍凝出兵去蓟州都过去好几十天了,到底再做什么,怎么迟迟未入城!
皇帝口述命太监起草了一份督责书,派专人直给霍凝。
然而下朝后,皇帝去怜妃宫里坐,说起这事。
怜妃笑问,“圣上平时最宠他,怎么今儿这么忍心责怪他?竟还说了若是办不成这事就撤他职的话?”
怜妃剥栗子给皇帝吃。
皇帝含在嘴里道:“朕了解阿凝,他虽年纪尚浅却不会办这么荒唐的事,况且朕有耳目,朕的耳目告诉朕,阿凝早在几日前就到了蓟州却未入,这么说来,这件事就很蹊跷。”
皇帝到底是皇帝,并不是随便坐在这个位上。
“如今阿凝什么都未与朕交代,但从朕遇刺开始过往的一切暗线便都开始浮现表面,朕之前也曾认真考虑过,为何沉寂了这么多年的穆王一党突然爆发?阿凝和昭宁之前办的那两个案子全都被一条线串起的又与穆王有关,这背后会不会另有高人指点?”
“朕做场戏,以压带练,先替阿凝探探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