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文藏着心事,不便挑明。
等所有人都离开,那藏身在暗处的人才出来。
霍凝没带什么祭拜的东西,只拎着一个酒瓶,步子轻快,什么都没说先将酒瓶打开,把酒洒入地面。
“秦将軍,晚辈霍凝来看你。”
霍凝一改平时姿态,此时的他正经持稳,面色阴沉,给够秦丰然尊重。
澧朝极为厉害的名将此时却长眠于地下,想想也挺让人唏嘘。
霍凝勾了梁菀手指,与她同时双膝下跪,给秦丰然上香。
“刚才你们对话我听个大概,那玉佩我看一看。”霍凝说,梁菀把东西给他,随后解释:“这本应该是师父的东西,可梁行东却说是秦丰然和他先妻的定情物,这世间哪有如此巧的事?”
“不是巧合,而是阴谋。”霍凝缓缓道,“我前几日去宫里查了他那幅画像背后的人影,宫里有资历的老嬷嬷说,那画上戴的手链不是澧朝之物。”
少年沉着眼眸看:“先从你当年被礼真部盯上为核心,如果秦丰然和顾郁做了什么交易,而这交易的内容是由他来保护你,那便解释后面为何你会被礼真部的人暗害,你住在侯府的西厢被烧根本不是针对秦丰然,而是针对你。”
“那些人第一次没成功,便会来第二次,然后秦丰然带你去蕲州,他百般小心还是让你被礼真部的人抓了,后来他救你出来,你再询问他内情的时候他却没有告诉你,还让你藏拙、甚至为你破身”
“他做这些事的所有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你泯然众人,让你不要被世人发现,最终保护到你。”
“就是不知你的身份是什么,何至于如此大废周章来保护你?”霍凝摸着下巴轻轻说,上下看梁菀,看了很久笑了:“你该不会是什么公主吧?”
梁菀怔住,看看自己,“公主?何时的公主?”
少年当即否认,“应该不会。据我所知前朝的公主死的死,殉葬的殉葬,况且前朝与澧朝距离甚远,就算是公主你也是重重孙辈,这样的你还不足以有影响力能让世人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