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竹应声,绕过她去霍凝身边,此时梁菀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权小姐那她人呢?”
破竹答:“世子与她好不容易出来,因为要见你所以提前将人送回长安了,现在许是应该到府了。”
此刻权相府,权惟真根本不是正常回来,而是被霍凝提前打昏并且绑回来的。
少女从床上惊醒,权墨洐早坐她身边冷眼看着,满脸不高兴。
权惟真睁眼一瞬,便大喊一声:“凝哥!”
权墨洐很不悦,摁住要乱动的她,“真是长大了,给你胆子了。”
“哥?”权惟真惊眸,匆匆问:“凝哥呢?!”
“他没回来,不过你不用想他,以后你房中我会加强人手,不会再让你与他继续这般。”权墨洐冷道,“你还想不想要命?背伤发作,还跑到北漠去?权惟真,你儿时为他做了那事已经毁了你所有前途,如今还想连后半辈子也搭进去?”
“哥哥!”权惟真浑身着急,“那都是我自愿的!当年是,现在也是!”
“你可真是好,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后背!”
权墨洐说不通她,便拿来铜镜给她看。扯掉她衣襟一角,正好露出她背后那道伤痕。
可这并不是普通伤痕。
而是一条遍布权惟真整个背脊的烧伤。
被烧的皮肤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依然狰狞可怖,伤疤泛着嫩白,不断有新肉长出又有旧肉死去,才形成那种颜色不一的斑驳。
权惟真始终不敢面对她的伤,像她这般爱美的姑娘因这一条疤,以后想嫁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