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终于等到顾郁回来,她心细,率先打量他全身,见顾郁依然不染纤尘,白衣飘飘。
只是,她发现师父的玉箫没了。
顾郁回来后很沉默,径直上了车前赶车,男子平时说话都会看她,而这晚却没有。
顾郁在外说:“我们走。”
“师父。”
梁菀坐在车里看他背影,想了又想问:“你的玉箫怎么没了?”
顾郁捏缰绳的手一顿,目不斜视:“刚才在客栈和住店的发生点争执。”
“那玉箫”
“碎了。”
顾郁缓缓答她话,马上便要出城,他从怀中拿出文牒给城门守卫看,那守卫未查出异样,便放行了。
车轮滚滚,梁菀心头那抹不安更盛。她双手撑在马车壁上,忽然对顾郁说,“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
“菀菀,有师父在,别怕。”
男人隔着一层车帘道,声音悠绵有力:“师父不会再让你受苦。”
“”
可他们走不了的。
长安城很大,城内夜灯明耀恍如白昼,城外的官道虽冷清不少,但四周也可见来往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