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顿几许,梁菀问:“赵静舒是怎样攀上你爹的?”
“还能怎样,就是之前她总想为她夫君谋个差事,那次在霍凝府上她便奉承过我,被我拿话噎回了,后来我听总是跟我爹随行的小厮说,她为了给秦丰烨找门道,有次趁我爹坐轿出去,她故意撞到我爹轿前,装晕。”
梁菀听后简直无语。
像赵静舒这样的但凡她想过自己那个尚小的儿子,也不会做出如此逢迎主动的事。
清潭寺内,梁菀放下手中活,道:“你娘,如今住在府上?”
“不在,娘天性淡泊,早很多年就与爹分居而住,如今她与我住在府外相隔不远的庄子里。”
“带我去见你娘。”
梁菀提出这个要求,宣慧瞬间怔住,问:“你,你愿意帮我了?”
“宣小姐,我只求往后在与你见面你能躲着我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
梁菀要求不过分。
宣慧斟酌片刻,当即同意:“好,我以后定对你尊尊敬敬绝不找事。”
梁菀让她带路。
宣慧来清潭寺是乘了马车,她请梁菀上来,示好的说:“你坐上位,我现在就带你去娘住的地方。”
宣家的马车,可以说比权相的还奢华。
梁菀刚坐进去便有些不适,想到宣家不过是个国子监丞,品阶中等,可却如此金玉其外。
她不禁提醒:“你宣家该节俭些,就算在家中奢侈也就罢了,有些富最好不要露出来。”
宣慧眨了眨眼,“有什么不妥吗?”
这少女头脑简单,想不到那么深,然梁菀却能想到如今圣上提倡节俭,连后宫的用度都在缩减,而这朝臣家的却明晃晃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