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两兄妹回府,让秋风今晚陪秦韵竹睡觉,安抚她受伤的心。
秦韵竹回了府一直哭,时不时骂一句自己,时不时又骂一句阿漠寒。
霍凝还要带阿漠寒去权墨洐府上,给他看蛇伤。
梁菀同三人告别,回府的路上四条问她:“夫人您为何不乘胜追击,到了教坊司感觉你和世子都蔫了。”
四条的意思是说梁菀都布了今晚的局为何不继续攀咬下去,明明有秦韵竹兄妹作证,将阿骨里和硕吉找出来很简单。
但她和霍凝好似有默契一般全都放过了。
梁菀沉着地说:“这些人就好像毒蛇,逮住他们很容易,但却会被凶猛的他咬到自己。本来今晚的事我所要的便是两兄妹平安,至于那两人,想要抓住他们的尾巴何其容易?”
“如今澧朝和塔漠交好,塔漠皇子被圣上奉为贵宾,就算我和霍凝要想定他的罪也要有千分的把握才行,否则出击一次非但不会让他们惹一身腥,反而给我们徒增麻烦。”
“那夫人就放任他们继续?万一以后他们再对小姐和公子下手?”
“不会了。”梁菀十分笃定的摇头,“经此一遭,他们绝不会重走老路,这在兵家上讲叫暴露太多,底细都知晓。”
“而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梁菀忽然讲到这里,停顿了一瞬,“以前不知暗中有什么人盯着自己,但今晚事发生,那些在暗中潜伏的人便全都明了。”
“连修文都知道那两个名字,硕吉、阿骨里,从今日起他们只怕要在塔漠皇子身边要隐藏了。”
梁菀竟然已经想到两人这事后的结局,她笑了一瞬,望车外的夜景,忽然想今晚霍凝忙着对付阿漠寒,估计不会找她了。
那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她的如意算盘,在她刚和衣躺下就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