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中待了一会,梁菀问起霍凝她父亲在狱中事,少年有些犹豫,摇头说:“你父亲是抵死不招。”
“那别人呢?”之前抓的那鬼市卖主也没说?
霍凝便将那两人事都说了。其实说起来漠桑茶到这里,除了长安不断增加的昏厥人数,再想查点新的便没有。
唯一突破口梁元康还迟迟不说,而梁家人在外奔走,想是很快就不能再拘着他。
梁菀陷入沉思。
继续盯着那块药石,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与他说:“如今长安每日昏厥的人还在涨吗?”
霍凝道:“嗯,毕竟你我去鬼市查的时候那茶已卖出不少,现在我已命京畿府的人配合走访每家每户,如果搜到那茶,便当场封禁。”
“是不是做了这些后昏厥的人仍未减少?”她忽然问。
霍凝应是。
梁菀唇边一笑,“人始终增多,便说明除了我父亲和你查处的所有贩茶点外还有售贩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很可能便是我父亲一直隐藏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它,我父亲便也没什么隐瞒。”
“到时候他一定会开口。”
霍凝明白她意思,而他这几日也想到这里,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问题是,梁菀说的地方,上哪里去找。
霍凝不是神人,他已动用他所有能调查的关系,仍未将那个最深的点挖出。
他看梁菀。
女子托腮而坐,透过窗子看外面景色。她看到湖心的地方有一片鲜绿,仿佛水草在水里摇曳。
梁菀的思绪忽然拉回刚从猎场回来的那日——
她记得,阿漠寒那些塔漠随兵中,每人马后都背着两个大麻袋,里面装的是茶叶。
那时她看还觉奇怪,澧朝盛产茶,塔漠地处偏僻,为何上澧朝贩茶?
她道:“塔漠漠桑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