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听说过她在组织里的传言,在听说那些事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当初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找他。
她对降谷零说好久不见,她说真抱歉,在这个时候把你叫出来。
她像是想要把积攒了半年的话都说出来一样,她把她看到的、听到的、打听到的一切情报全部都告诉了眼前的男人。
她说得很慢,有些地方像是担心说不清楚一样,用不同的表达方式解释了几遍,那些她通过和组织成员对话的只言片语和她自己的推论拼凑起来的内容,信息量大到连降谷零这个专门的情报人员都有些瞠目结舌。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降谷零皱眉。
“因为你是他朋友。”她回答。
降谷零愣住了,诸伏景光也愣住了。
她还是那么在意他。
不,或许,在组织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她一直都在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一直都在反复地回想着关于他的事情,好让自己的内心能得到哪怕一点点喘息的余地,或许原本只是一点微末的喜欢,在一遍又一遍绝望的重复当中,渐渐地成了执念,支撑她走下去的执念。
每一天,她都似乎比前一天更在意他。
在意一个,已经逝去了三年的人。
“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让这个组织彻底消失,我相信你们会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