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你明天要不要帮我洗碗嘛。
爷爷:晓得了晓得了,明天我帮你洗好吧?
老夫妻俩拌嘴的时候,我依稀感觉到了一边投来的视线。
我侧头,问询着看他,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偷偷在桌下勾住了我的手,手指挤进指缝,自顾自地扣住。
他另一只手自然地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一贯温和的笑。
我回应着地回握住了他的手,或许这一刻想的内容和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能和爷爷和奶奶那样相携着走过那么那么多年头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生活都暂且算是平静。
虽然我知道东京那边有暗潮涌动,但在需要行动之前,似乎的确不用特别忧心。
现在的我不必将一切都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因为有了足够可靠的同伴们,应付组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所以我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配合好大家的步调,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在长野继续休养起生息。
因为之前发生了黄金别馆那样的意外,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和景光再没有安排其他外出的行程,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
有时候是一起窝在沙发上,用公寓里自带的家庭影院看从音像店租来的碟片,有的时候是对着投影尝试一些之前很少有机会玩的游戏,也有时候,我们会一人捧着一本书,在房间里找一个舒服的角落各自翻看,偶尔抬起头,看看彼此认真低头阅读的样子——极少数时候,视线会在空气中交触,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先心虚地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