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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有必要让操哥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起操哥之前警惕诸伏景光的理由,我板起面孔,严肃认真地跟操哥说:其实这个人他曾经对我图谋不轨,嗯,对,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甚至曾经绑架过我,这个事一直都没解决因为他一直没抓到。

哦对了,我可不是空口白牙污蔑他,你去搜他的身,这家伙身上有枪,正经人谁带枪啊!

山村操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他按照我的说法去搜了琴酒的身,在琴爷的风衣里翻出一把伯莱塔,一把轻型冲锋枪,n个弹夹,还有两个手雷。

难怪琴爷一年四季都穿那一件黑外套,他这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军火库好吧,一边的山村操明显人都傻了。

即使当了很多年刑警,他也并没有见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场景并没能让我们的山村警部心生退意,反而激发了他作为警察的正义感。

他现在不想给琴爷急救了,他拿出了绳子想要当场把琴爷抓捕归案啊!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跟山村操把现在的情况原原本本说明白,包括琴爷有多危险以及把昏倒的琴爷一个人扔这儿不算谋财害命,但是考虑到山村警部那个至死是少年的中二劲儿,我真的很害怕这种说明反而会让他更上头。

重点是,如果在说明途中琴酒醒了的话会更麻烦。

我心怀忐忑地偷眼看向倒在一边的琴酒。说起来,刚刚山村操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地搜刮了一遍,这个男人看起来却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因为衣服被翻乱的缘故,我依稀看到他领口透出的一片冷白的皮肤,还有上面蜿蜒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有很多是陈年的伤疤,叠了一层又一层,让人几乎很难分辨原本的皮肤是什么样,而在最上面的一层,有几道鲜红的新伤。

仔细看的话,从黑色外套下露出的衬衣上也洇开了深深浅浅的湿痕。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受的伤似乎比我想象当中的重。

说起来,刚刚我几乎是从二三层楼的高度直接跌落下来的,随我一同落下的还有尖锐的石块,但我现在却几乎没怎么受伤,仔细想想……其实多半是拜当时垫在下面的琴酒所赐不是吗。

其实山村操的选择并没有错,去帮看上去受了很重伤的人急救,遇到危险分子就先控制起来,而不是丢在一旁任由他去做更多坏事——除了对双方的能力完全没有正确的预估之外,山村操其实就是在做正常人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