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接触让思维变得混沌,但在这种时候也并不需要进行思考,只要遵从自己的本能就够了,只要用全身心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就足够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接吻可以是这样如同呼吸一样自然的东西,之前一直让我很困扰的接吻的时候该怎么学着换气这种问题好像也变得不是问题了。
鼻尖碰触到的时候,我稍稍退开了一点。
我感觉到他握住了我的手,于是我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间。
我说:“偶尔任性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能抽出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也好,景光,我们私奔吧。”
其实有一个瞬间我想,就算我们现在暂时跑出去转换一下心情问题也不大,反正朗姆已经完全再起不能了,公安的扫尾部队也赶到了外面,至于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的贝尔摩德似乎也并没有冒头的意思,行动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收尾不是我们的工作,所以大概连偷懒也不算——
然后五分钟之后,我被诸伏景光按着头送上了救护车。
我其实并不觉得自己严重到一定要坐救护车的程度,虽然确实很痛,但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擦伤和挫伤,可能有一点内出血,不过应该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是仔细地给我做了一个全身的体检,并真诚地建议我留院观察两天。
于是我们的私奔计划只好暂时推迟两天了。
在我留院的这两天里,降谷零来过一次,之后他又作为“波本”来过一次,前一次是为了确认之前战斗中获取的情报,后一次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取“情报”,来给对组织内部的攻坚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