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实在按捺不住本能的好奇心。
柜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透出更多的光影,这证明另一侧的柜门并没有开着,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我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借着手电的光查看里面的情况,然后,我看到了一只纸杯静静地躺在我这一侧柜橱靠近地面的部分。
纸杯的样式是旅馆提供的那一种,但它和其他的杯子都不一样。
因为在杯子的尾端连着一根细长的线,那条红线一直延伸到了另一边的柜门后。
——这是一只最最简陋的传声筒。
是那个人做的,用来连接我们两个人的传声筒。
天啊这个人……
我能感觉自己的耳朵又一次变得滚烫。
现在的我的确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但即使是这样,我想,他的存在本身还是会让我感觉到一点安心——
而现在,他提供的传声筒的距离刚刚好。
让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又模糊了那两重身份之间的界限。
在那里的人既是田中太郎,也是诸伏景光,或者也可以说,他既不是田中太郎,也不是诸伏景光。
他只是他。
在另一个房间陪着我的他。
我拿起了那只纸杯,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我在很小的时候也做过这种东西,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可以传递声音,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伙伴,没有人会陪我一起玩,所以我只能把传声筒的另一端放在自己的耳边,自己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