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会感觉到害怕,在真正的来自黑暗的人面前,我本地感觉到害怕。
我太害怕了。
害怕到几乎要坚持不住了。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吞回去。
那太丢人了,在谈判里忽然哭出来什么的,太丢人了。
我提高了语速,几乎不假思索地连番说着我能怎么办啊,那种东西真的不可以做的,是完全违背伦理道德的,我就算不干科研了可是我的底线还在啊!
但是我也不想死,我真的好害怕,我完全没有办法了,摆在我面前好像根本就没有一条正确的路,明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普通人,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啊!
说着说着,原本的恐惧当中真的掺杂进了一点伤心,于是强忍眼泪的动作就愈发辛苦了,我说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我什么都没做错啊,之前做那个课题也只是因为想要救更多的人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说我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搞科研,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么坏的老师,也不会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所、所以我真的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了吗?”
如果坐在我对面的是琴酒的话,我现在八成已经凉透了。
但贝尔摩德并没有真正要动手的打算,她只是静默地注视着我,很久很久,才叹了口气。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用一只手抚过我的侧脸。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眼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可并没有想要弄哭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