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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啊,是“そば”呢。

“そば”,这两个字除了可以是荞麦面之外,也有在身边的意思。所以在日语的语境里,也有不少人会用荞麦面来喻意长久的陪伴。

我有点晃神,就听太郎笑着继续道:“说起来,我家乡的信州荞麦面也很有名呢。”

我忙回过神来,笑说没想到你是长野出身啊。

他说是啊,不过老板你真厉害,居然连信州荞麦是长野特产这种事都知道。

我说我好歹也在日本待了有四年,这种地方特色当然也是了解的。

——其实不是。

我会了解信州荞麦不是因为我在日本待了四年,而是因为诸伏景光是长野人,所以我特意查过,还曾经趁着我为数不多的假期特地跑去过那边。

真是巧啊,我没想到田中太郎居然也是长野县出身呢。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似的。

吃过饭之后,我本意说想帮他刷碗,他说不用,我可以在屋里随便坐坐,等会儿他带我到楼下转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想了想,他的提案也不错,就没急着回去收拾东西。

其实他也没搬过来多久,行李拆装也只拆到了一半,屋子里有大半空地,还有些没归位的个人用品。

我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原本并没打算窥探他的隐私,可才刚坐下,视线就不自觉地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个琴包,黑色的,立在墙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吉他还是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