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能想到的事,警视厅警察厅的“人精”们只会更明白,现场警察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暗自发酵,箭在弦上,弦已绷紧。
“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胃口。”
绮月踩下刹车,将车停好,拿起平板,将监控画面切到新娘化妆间。
当松田阵平刚刚成功拆除掉“捧花炸弹”的一根化学管,炸弹上的红灯突兀亮起,让房间所有人瞬间呼吸停滞,眼睁睁看着炸弹的阻隔阀门开启,粉红色的化学液体流淌出来,洇湿了临时操作台的桌布。
“……”
无事发生。
松田阵平看看手中开着口的、装有蓝色液体的化学管,长吁一口气,额头的冷汗缓缓流下,刺痛了眼睛。
好险。
将蓝色化学管递给爆处组的其他组员,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处理,松田阵平伸了个懒腰,摸出香烟,也不点燃,光秃秃地咬在嘴里,双手插兜倚在墙边休息,一扫方才严肃凌厉的专家范。
“辛苦你了,松田警官!”
听着身边同僚们话唠似的称赞、庆幸,以及对下一步行动的猜想,松田阵平懒散而无所谓地哼了哼。
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裤兜里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有拆除液体炸弹的经验,但这次的“捧花炸弹”难度在于其体积太小,寻常拆弹的工具都不适用,以他手指的灵活度,拆完感觉十指都在控制不住的痉挛。
与他相反,技侦部门的警部正在挥舞着十根指头疯□□作电脑,反向追踪普拉米亚的信号。
另一边,绮月清楚看到松田阵平已经拆除掉一根化学管,在普拉米亚启动炸弹的时候便没有阻止,免得普拉米亚提前发觉她的手机被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