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上炸弹项圈之后,我是害怕的。”
话开了头,后面就说得流畅了。
绮月微阖着眼,回忆之前在地下庇护所里的情绪,低声叙说道:“害怕如果我等不到拆弹怎么办?如果拆弹失败了要怎么办?”
效果显著。
不直视tsuki后,她慢慢放松下来了。
降谷零垂着眼一心三用,一边听绮月略显混乱的叙说,一边关注她的情绪状态,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戳弄着米饭,在她偶尔停顿思考的时间趁机喂上一小口。
“我害怕,如果炸弹炸了……zero要怎么办?”
降谷零动作一顿。
“很奇怪,”绮月仿佛没感觉他的异样,睁着眼睛看着空无的空气,自顾自地道,“那时候我的想法竟然全是站在你的角度。”
“我在想,zero会不会认为是他的缘故,才让炸弹犯注意到了我;我在想,zero好不容易和我重逢,难道这一次我又要抛下他吗;我在想,zero那么固执,我要是死了,他会不会——”
“叮。”
勺子和餐盘磕碰出一声脆响,后面的话消失在亲密的唇齿之间。
“……”
探出的舌尖慢慢收回,含-咬着绮月的唇珠,降谷零哑着嗓音强硬地道:“不要说这种话。”
绮月弯弯眉眼,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扯着嘴角控诉道:“就是你这种态度,我才会害怕。”
“你竟然还想陪着我拆弹……”
绮月本想跟降谷零好好聊聊,自己都没想到话出口时会带着哭腔,她压抑着哽咽,缓了缓,才平静地继续道,“我后怕得要死好吗。”
“抱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