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低声打断降谷零的话,手头不禁加快撬锁的进度,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浸出。
“对方把我绑来,给我戴上炸弹,却没有束缚住我的四肢,还给我留下了手机,分明就是想让我报警……准确说,就是想让我联系你们。”
绮月喘了口气,扔掉铁丝,拉开铁门快步向外走。
“既然使用液体炸弹,那个炸弹犯很有可能是几年前从你们手中逃掉的普拉米亚,他跟我没有仇,跟你们有仇,对方可能是从哪里发现了我与你们的关系,才想用这种办法'钓鱼'。”
“我已经出来了,你们不要过来。”
绮月走出废弃写字楼,巡视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小巷,再三重复道。
“zero,绵星说得对,”诸伏景光连接着松田阵平的通讯,皱眉将车停在一公里外,凝声道,“这种情况下,她一个人反而是安全的,如果我们靠近她……”
“我明白。”降谷零使劲咬着后槽牙,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舞,“我已经让公安启用距离最近的地下庇护所……先让tsuki到那里去。”
“我一个人去。”绮月笑道,“腾出一辆车给我吧。”
“等下,”诸伏景光转述着萩原研二的话,“让萩原带你过去。三年前的追捕萩原没有参与,而且我们目前没有完全了解普拉米亚的作风性格,如果一条'鱼'都不上钩,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
比如,一气之下舍弃绵星绮月这个“鱼饵”。
“可是……”绮月有些犹豫。
万一普拉米亚把萩原和她一起炸了呢?某种程度上讲,没参与追捕的萩原研二也是“鱼饵”啊。
“萩原开车快。”降谷零果断加码,攥着手机,冷静地道,“离公安最近的地下庇护所还有三公里,这一路上哪怕走再偏僻的小路,也不能完全避开无辜的群众,尽早到庇护所越好。”
绮月叹气道:“好。”
看到萩原研二的爱车从街头飞速而来,挂断通讯的前一刻,绮月眼前闪过金发混血青年的笑容。
其实她刚才刻意忽略了一个推测:普拉米亚从哪里知道她跟三年前追捕他的警官们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