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艾琳就冷不丁想起白天在旋转木马处,金发青年吃她剩下的可丽饼的场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潜意识里在心虚,总觉得安室透活像时在吃她一样……嘶,算了算了,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艾琳撇撇嘴,愤愤得冲着“兔子耳朵”就是一大口——
同一时刻,安室透没有得到艾琳的回应,误以为她是默许他帮忙的意思,于是倾身歪头去咬艾琳手中的,离他最近、也最好下口的也是支楞起来的“兔子耳朵”——
“……”
是软绵绵、轻若无物的。
那她唇齿下这个同样也软,却又暖热湿润的是……?
艾琳茫然地愣住了。
安室透也僵硬地怔愣在原地。
小女孩儿刚才吃那一下带着狠劲,宛如丛林里刚学会撕咬猎物的幼兽,可阴差阳错,因为他的介入,她不甚尖利的犬齿重重磕下来,咬的却不是“兔耳朵”……
一缕甜腥的气息在舌尖蔓延,逐渐覆盖掉糖丝的纯甜,猛然惊醒艾琳,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当即像被火烫到一般,身体一个弹动后仰,手上一哆嗦。
小狐狸崽的“猎物”立马头朝地得坠落。
安室透凭借身体反应,眼疾手快抓住的木棍,神游天外的感知重新回归,下唇的疼痛后知后觉泛上来,带着熟悉的铁锈味。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唇上流动,他抬手轻轻碰了下疼的地方,指腹沾下一颗鲜红的血珠。
艾琳瞪圆了杏眼,看着那颗血珠,喃喃地咽了口唾沫。
她刚才咬的那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