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下意识地仰头。
降谷零凝神看她,抿抿唇,“我不能看吗?”
“抱歉,”绮月轻巧地别过眼,“这是我的隐私。”
刚才还趴在他胸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可怜得像一团无巢雏鸟一样的女孩儿,冷静下来后,还是选择对他隐瞒,甚至搬出了“隐私”的理由。
可她明明清楚,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降谷零闭闭眼,手指在绮月的背后狠狠攥紧,克制住怒火,以平稳的声音直言问道:“你要杀的人跟你父母有关吗?是谁?”
绮月打算要收起日记本,就是因为父亲在前面写了朗姆是始作俑者,她之前不确定降谷零看到了多少,见他这样问,反倒是能放心了。
“你别管了。”忙了一天,又哭了一场,绮月此刻异常疲累,从身到心都想休息,也没有心力跟降谷零打什么太极,说话非常直白了当,“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
降谷零压制的火气腾得就上来了,顾虑到绮月心情不好,他还是勉强弯出笑模样,耐心劝道:“tsuki,以我们的关系,原则以外,无论什么我们都可以共同承担,对吗?”
绮月揉揉酸痛的眉骨,语气倦怠而柔和地道:“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zero,但这件事真的不用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谢!”
降谷零突然爆喝出声,声调猛然抬高。
绮月条件反射一哆嗦,茫然地看他。
降谷零停顿几秒,沉重的呼吸过后,他压下声音,咬牙切齿道:“绵星绮月,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把我排除在外,你是不是听不懂?”
这话透着明显的烦躁,也很呛人,是金发男人对她从未有过的态度,扣在她腰间的手骨也不自觉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