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和侧脸被贴在他的胸腹处,绮月一边说着,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欲往外挣脱,却被大手压下的力道按着固定住不让动。
降谷零轻缓地抚摸、按揉着她的后脑,像给躁动不安的小动物顺毛一样,故作苦恼道:“听起来让人不是很放心呢。”
绮月叹气:“你真是够操心——喂!”
拦腰将人打横抱起,降谷零抬头扫了眼吊灯的位置,脚步挪动,将绮月平放在宽敞的长沙发上,道:“这里的光线更亮一些。”
绮月没听明白:“所以呢?”
“便于查看你的伤口。”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着,坐在沙发边,挡住绮月逃离沙发的路径,灵活的手指接连挑开她的睡衣扣子。
“?”
“!”
“不、不用了!”绮月连忙挥手阻拦。
降谷零早有预料,一手轻松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不耽误解扣子,没一会儿就褪下了她右半边睡衣,暴露出完整的包扎区域。
绮月头都大了,见识过公安先生的执拗,她知道不给他看一眼,这事肯定过不去,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洗完澡之后已经换过药了。”
“看出来了。”
这道贯穿伤说是在肩膀,其实是胳膊更靠近肩窝的地方,稍偏一下就会伤及肺腑。这个位置,自己包扎和别人包扎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
降谷零微笑,中肯地评价道:“包得挺潦草。”
绮月:“……”
绷带的结扣是个死扣,一般是换药的时候用剪子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