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醒了醒神,眨眨眼,“嗯。”
绮月若无其事地收回作乱的手,起身把退烧药和水杯拿来,“先把药吃了。”
降谷零借着绮月扶他的力度慢慢坐起来,身体和头脑的迟重倦怠让他非常不适应,拧眉喝完药后,哪怕想跟绮月说说话,也没什么心力。
“行了,”绮月不费什么力气把人重新摁回床上,手指抚过降谷零的眉间,“睡觉吧,别想工作了,工作是做不完的。”
被她老气横秋的语调逗笑,降谷零也知道尽快恢复身体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他静静看着在床边检查医药箱的黑卷发女人。
左右人已经在这里了。
不知道等他好了,会面对什么结果。
降谷零无声地阖上眼。
……
说是照顾病人,但绮月除了定时关注降谷零的体温升降,也没有什么事可干。
公安先生最初表现出来的警觉性好像消失了一样,之后不管绮月是给他换退烧贴还是喂水,他都没有再醒,睡得很沉。
睡觉休息是身体自我修复的方式。
临近中午,绮月见降谷零已从高烧退到低烧,也就没强制叫醒他吃饭,只是把水换成了糖盐水。
绮月在旅馆的厨房找到了诸伏景光给他们提前做好了便当,只需要加热一下即可。
简直是太贴心了。
绮月坐在侧对着床的沙发上,一边感叹一边享受美味,只觉得照顾降谷零一点都不辛苦,她甚至还能去泡个温泉……
咳咳,这个还是算了,扔下病人不管多少有些过分。
但她可以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