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他在脑海中一直分析凌晨发生的事。
在发现入侵者留在现场的断发是黑色长卷发时,降谷零难免会想起自己的女朋友,这是人之常情。
但那时的降谷零并没有怀疑到绮月身上。
首先,他看到的入侵者的种种身体特征都与绵星绮月不符,如果要拿变装易容作为解释的话也可以,可绮月分明没有动机。
四年前她就认识诸伏景光,知道诸伏高明的存在,没有理由如今深夜潜入诸伏故居,还单单去探究诸伏景光的房间。
所以降谷零压根没考虑过“入侵者=绵星绮月”的可能。
在风见裕也那里处理伤口时,他得知绮月目前一个人暂住酒店。
担心山口组会再做什么小动作,不放心的他想去见绮月前,还特意换了衣服,去除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免得被可爱又聪明的女朋友发现他受伤。
然而当他来到酒店,打算悄悄看一眼女朋友睡容的时候,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黑暗房间。
想到藏在长野县暗处的山口组与未知所属的入侵者,降谷零那一刻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迅速搜检了房间里外,没有发现打斗等异常痕迹后,降谷零才半松了口气,同时握着绮月的手机,心中升起未解的疑问:绮月是自己离开房间的,可凌晨四点多,不带手机,她会去哪里?
他想即刻出去找人,又觉得以绮月的生活习惯,既然选择不带手机,那大概率就只是短暂出门。
于是降谷零坐在沙发上静等,等到耐心快要耗尽,准备让公安去查绵星绮月去向的时候,人回来了。
可却是湿着头发、穿着睡袍,端着餐盘回来的。
降谷零本能地捕捉出了诸多疑点:浴室地面、浴缸和洗手台都是干燥的,毛巾一条不少,而且衣柜里还挂着一身睡袍——绮月是在哪里洗澡洗头?衣服又是哪来的?
她去哪里了?
下楼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