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的就只有门外一个人?
不论是不是,她都得赶在对方的增援来之前赶紧离开。
绮月减低着呼吸频率,右手手中麻醉/枪指着门板,食指抵在扳机上,左手搭在窗户锁上,轻轻扭动着拨片。
她已经维持举枪这个动作很久了。
门外站着的,显然是个极有耐心的家伙,但有耐心也就意味着对方所图甚多——是想一招制敌将她拿下吗?
此刻她若是破窗而逃,恐怕她刚推开窗户或是砸破玻璃,就得迎来一颗子弹。
该死的。
绮月郁闷地看着手里的的麻醉/枪。
她在射击上有心理问题,一瞄准目标眼前就血红一片。虽然经过警校和公安研修高强度的训练,以及时间的自然流逝,好了许多,但要是真对人射击,她也保不准自己能不能开得了枪。
她手里这把麻醉/枪,本是发射麻醉针的,但冬季衣物颇厚,麻醉针效果微弱,所以经她要求、由组织后勤改造,改成了发射小型麻醉弹。
她用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但杀伤力也小啊!
而且,一联想到降谷零现在就在长野,绮月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不由得跳得飞快。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要是门外站着的真是降谷零怎么办?
此时此刻隔着一道门板,房间里外是诡异的寂静无声,然而屋里的空气却仿佛一个不断膨胀充气的气球,只需一根针尖,就足以引爆。
长野县多山林、多鸟兽。
户外偶尔响起一阵鸟鸣音,夜鸟扑扇翅膀飞过房屋上空,便从窗前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这寂静的氛围中,足以让绮月的心重重一跳。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绮月的呼吸开始渐渐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