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屋里这么香,真是难为你了,”降谷零将轮椅推到厨房外,心疼地揉揉绮月的脑袋,“没事,我去看看电闸。”
绮月将手电筒给他,“那你拿着这个,我在这里不动。”
“嗯。”降谷零答应着,蹲身将轮椅的刹车装置打开,才接过手电筒去厨房。
绮月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
金发男人认真检查着电闸箱,部分前身被手电的余光所笼罩,半身在黑暗中,光与影同时在他身上交汇,将本就深邃的轮廓照得愈发分明,紫灰色的眼眸仿佛在微微发亮。
“不是跳闸,好像是烧坏了啊。”降谷零有些迷糊地问绮月,“今天有用什么大功率的电器吗?”
“没有啊,”绮月托着腮,欣赏他光影中的容貌,毫不犹豫地将锅推在同期身上,“但今天松田修电视来着。”
“修电视?”降谷零又看了看电闸,难以置信地道,“松田应该不至于……吧?”
“嘛,等天亮再修好了。”绮月不以为意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剧本”燃烧时有气味,虽然可以开窗通风,但气味因子是具有粘附性的,保不准降谷零就能从她的家具上嗅到什么。
那索性就再点两个蜡烛。
点蜡烛的理由呢?
那就再制造一场停电。
——这么一想,她为了瞒过十足敏锐的降谷零,可真是够费尽心机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晚上修不太安全。”
降谷零将电闸箱关上,走回绮月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含笑问道:“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
绮月顿了一下,迎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神,把头一偏,语气如常地道:“我没一直看你啊。”
降谷零挑挑眉,将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打着手电检查绮月的伤处,慢悠悠地道:“你是觉得我听不出你的谎言,还是觉得,没有光你就能骗过我的感知?”
绮月笑起来,一语双关道:“总要试试的嘛,万一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