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却无法冷静。
心里在发冷。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呢?
在给绵星绮月擦拭脸上的血迹时,他不停得这么想。
当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血管里流出,又流进她的身体,降谷零陡然升起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明明该把人留在医院观察两天的,但他控制不住。
几个小时前的降谷零,只想把绵星绮月放在自己能掌控到的位置。
现在的降谷零,一眼不错地看着咫尺之间的女人,静静看了半晌。
随后慢慢蹲在床边,半捂着脸。
仿佛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
从那蜜色的手掌指缝间露出了一只眼。
紫灰色的眼眸泛着红,又带着丝丝的冷意,定定地盯着那件染血的礼服。
“……”
绮月是被一阵布料撕裂声惊醒的。
猛地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一道撕裂声。
迷茫地看去,绮月就看到降谷零在撕扯她的裙摆——香槟色的礼服上还混杂着黑红色的血迹,都在他手里被轻松扯成了布片和布条。
绮月愕然地反应过来,立马要起身阻止:“zero?!你在……嘶——”
又忘了腿上的伤,绮月脱力地倒回床上。
但这一声吃痛的抽气音,也让降谷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绮月抓住机会,先扯过床边的被子盖住快要坦诚相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