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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才能活下去。”他这么说。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后来就不哭了。

她沉默地长大,少年变成青年。

他成了她的监护人,但她从没把他视为家人。

家人不该是这样的。

意识从梦魇中脱离,逐渐苏醒,绮月慢慢睁眼,先看到的是快滴尽的输液袋。

“醒了?”

她徇声看去,卷发男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托着脸打哈欠,见她看来,随后抽出桌上的纸巾递过来,微微偏头,貌似轻描淡写地道:“擦擦你眼睛。”

绮月茫然了一瞬,手指摸上眼睛,碰到湿漉漉的眼睫,和眼角的水液,才明白过来。

沉默地接过纸巾擦干净。

“这里是酒店的医务室,”等她擦完,松田阵平打量着狼狈的同期,说话毫不客气,“你可真行啊,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你这才出院多长时间?”

绮月没答话,看向周围,同时摸向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