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折起训练单塞进口袋里,解释道:“这原本是我三年前做的安排,你现在用,肯定是要改改的。”
绮月一愣,三年前?
降谷零却没再解释,催着绮月躺下睡觉。
但熬过刚才的那阵困意后,绮月确实一时半会睡不着,而且……
她无奈地重新睁开眼,“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看到那双茶红色眼眸里的谴责之意,坐在床边的降谷零恍惚了一下。
是了,绮月已经醒了,她不需要守着了。
“抱歉,”降谷零不知道这一晚上他说了多少次抱歉,摁摁太阳穴,苦笑地叹道,“习惯了。”
“……”
绮月心绪难言。
真正说起来,四年里降谷零来看她的次数并算不多,毕竟中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国外。
但每次来差不多都是晚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会关掉病房的大灯,然后坐在床边跟她说好久的话,或者什么都不说,只借着月色、或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深夜,再上床抱着她。
绮月偶尔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摸黑在她脸上勾勒轮廓时滑动的触感,仿佛在用这种不靠眼睛的方式记住她的样子。
“习惯了。”
他的确是习惯了。
可何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