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警校生的他们后,她再次深刻地意识到,这些警察为了覆灭组织到底能做出多少牺牲。
他们日日夜夜都在伪装,把自己活成了黑暗的样子,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可避免得有无辜者的,行事条例违背了他们的光明……甚至让身处黑暗的人都心惊胆颤。
绮月既觉得可怕,又很想问他们……痛苦吗?不累吗。
砰——
枪响声好像又在耳边回荡了。
是了,她在想什么傻问题,困在牢笼里的鸟雀哪有资格操心在天空飞翔的鸿雁。
绮月扶着理莎的手站起身。
她想到了,她不会告诉琴酒有关于波本和苏格兰的身份,就让他们去卧底吧。
她对组织本就谈不上衷心,如今更是。
但也不会主动对警察说什么。
就让警察和组织斗起来才好,斗起来……今生她占定先机,指不定还能浑水摸鱼……或者借刀杀人。
阴暗的心思在内心发酵,像一锅沸开的热汤,不停冒泡,绮月必须要十指紧握,指甲掐进手心的软肉里才能死死压制,脸上却对两位青年警察露出虚弱温顺的笑容:“抱歉,我记起来了,是我身体不舒服……谢谢你们救了我,你的手没事吧?”
“没关系,也是我们唐突了。”诸伏景光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真的很抱歉。”绮月垂下眼眸,遮住冷淡恹恹的目光。
降谷零也松了口气,对樱井理莎道:“看,都说了我们没干坏事。”
“对不起对不起!”知道自己误会后,樱井理莎道歉也很痛快,甚至双手合十,诚恳地九十度弯腰,“是我误会您们了!请原谅我吧!”
“倒也不用行如此大礼……”降谷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