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配?”

他冷声说着,抬脚一步一步逼近,伟岸的身躯蒙下一层阴影,压迫感袭来。

安栩没有丝毫畏惧,比起墨廷渊的凌厉霸道,他这点儿程度不算什么。

她依然微笑,神情得意地拿出监军的令牌,语气骄傲:“不好意思了王爷,有这块令牌在,我配的很。”

陆景琛扫过那枚令牌,瞳孔微缩,有锐利的杀气一闪而过。

“你不会真的以为皇上让你做监军,你就可以压本王一头了吧?”

“那倒不至于,但是我身为监军有义务有责任把王爷的一言一行皆如实禀告皇上,这一路上,王爷可要小心谨慎些才行,毕竟我身为女子天生心细如尘,有任何问题都要向上汇报,包括您一日之内喝了几口水,上了几次茅厕,晚上几时就寝,都要说,要是哪天没有飞鸽传书回京,皇上可就要命王爷返京交代清楚才行。”

安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牌子,得意洋洋地冲他挑了挑眉。

陆景琛气得脸色铁青,可是又不能拿她如何。

万一这个女人死在他手里,墨廷渊一定会借题发挥,趁机削弱他的兵权和势力。

眼下出征在即,绝不能因小失大。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强忍着怒火说道:“哼,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安栩收起令牌,掠过他看向季芯柔,接着说,“王爷的女人以下犯上意图绑架本监军,不知该当何罪啊?”

无情适时地附和道:“该当死罪。”

陆景琛狠狠瞪了他一眼,季芯柔一听,连忙委屈地落泪,上前跪在了地上。

“王爷,妾身的脸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心里又急又恼,一时间无处发泄,才求了青屿为我讨回公道,何况妾身并不知道她是监军,无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她哭得梨花带雨,珍珠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那叫一个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