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闻泠不敢让人传话,一得空就冲到了骁卫府去。
可是闵徊已经不在衙中,不知去了哪里,连洛无疾也?不在。
她不能在骁卫府待太久,只能朝可信之人留了两句口信,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东宫已经动手,只怕变故就在须臾之间。
稍晚的时候,闻泠擅自去紫宸殿请脉,谎称大医正换了请脉的时辰,而且大医正在台阶上滑了一跤,摔伤了,才遣她来。
为了弄清真相,闻泠不得不出此下策。
进了紫宸殿,太孙也?在,祖孙二人在学写字,闻泠只能先守在一边。
这一次,她不知自己能不能查出来,若是查出来了,又?该怎么说呢?
如今公主不在明都,她要是将箭木毒的事说了,皇帝发现了太子?的不轨,难说不会将太子?招来质问,逼得太子?早早动手,那满宫中毒的人怎么抵挡?
太子?登位,到时公主只怕就回不来了。
闻泠一个人在这涌动的暗流之下,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该找何人求助,不免有?些?孤立无援。
“医正。”皇帝让太孙自己?写字,喊闻泠过?来诊脉。
“是。”
她回过?神来,向前走去,未料踢到了一只布老虎,恍惚间?似乎看到老虎身上有些粉末落下。
闻泠心中一动,没有?声张。
仍旧一切安康,再看皇帝神色,询问这两日?的感觉,还是和昨日对大医正说的话没什么差别。
“想来是今年雨水不够丰沛,太昊宫北面?建殿又?砍了好些?树,才比往年燥热,换了地方住应该就无碍了。”
既然不能直言,她只能暗示皇帝挪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