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面对着突变,眼里还蓄着泪,透过水雾怔怔盯着闯进屋的人。
季青珣打落了纱帐,又挡在了床边,如一面坚实?的墙,摩诃的威胁彻底消失,再也不能靠近她。
看到?他来,李持月心中想的竟是:得救了。
她放松下紧绷的身子,摩诃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捉拿,季青珣终于得空去看她。
李持月要起来,又被季青珣立刻压了下去,将被子拉高?给她盖好,
“别怕,我来了,你先安心躺着……”
原本温柔安抚的语气一顿,他看到?了李持月那渗血红肿了一大片的耳垂,还有扎穿了耳垂的坠子,耳针陷进肉里,附近带着点点血痕。
是生生穿过去的。
季青珣眼睛都气红了。
连安抚的话都不再说,他起身将被捉拿的摩诃又狠狠揍了几拳。
摩诃脸被打歪到一边,带血的牙吐了出来,鼻子血流如注,话都说不出,直接昏死?了过去。
“别让他死了,都出去!”
主?子怒火滔天,手下的人动?作利索地把房门重新被关上。
季青珣背对着她,等胸膛的火气慢慢平复下去,转身小心翼翼地连带着被子抱起了李持月。
李持月被他抱着,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根本不想去管旧日宿怨,紧紧抓住季青珣的衣裳,埋在他怀里藏住脸。
巨大的安心,让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季青珣一下一下抚着李持月的头发,带着歉疚:“阿萝,我来晚,对不起。”
要是没发现阿萝留在路上的那些珠子,他一定还要费不少时日?才能找到?人,到?那时候就真?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