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匹停下的时候已是入夜,他们在一处镇子落了?脚。
摩诃并未住在什么客栈,而是找人家?给银子借住,李持月的嘴也得了?自由。
看出李持月的意动,摩诃在她耳边威胁:“要是让我发觉,在他们去衙门报案之前?,我就先杀了?他们全家?。”
李持月只得点头:“我不会说。”
“好了?,娘子走吧。”
摩诃拴好马,牵着她的手。
可是李持月趴着被颠了?半日?,下了?马也站不?住,摩诃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冲着银子,这家?人给摩诃收拾出一间屋子,摩诃将她放在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了?下来。
李持月是识时务的俊杰,知?道在谁面前可以讨价还价,眼见摩诃睡上来,她一句逆反的话都没说?,只是默默挪远了。
摩诃见她如此乖顺,说?道:“我还以为公主会让我滚下去呢。”
“你要逃就逃,于我没什么损失,大家?不?必如此你死我活的。”李持月要的就是一个?相安无事。
她十分感恩地说道:“摩诃将军,等您觉得自己彻底逃走了?,随便将我丢哪儿?都成。”
“也就是到了?我手里,才会让公主说这样的软话。”
摩诃一下就把距离拉近,湛蓝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
李持月如嗅到危险的鹿,警惕了?起来。
她此刻身着男装,幞头早已掉落,一头乌发束成马尾,没有四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屋中勾勒出柔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