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能拖些时候,但还是要让本就水深火热的百姓付账。
眼?下的丹溪城,尚算好的是:城中百姓还有存粮,粮仓里的粮食也能接济一阵流民,流民中的男子要征为兵,女子也做后勤,顺便连夜熬起热油,以待明日之战。
可是粮食能坚持,人顶不住,也是白搭。
三人对坐了一夜,至少?敲定?了几件事?:只?守不打,连夜将城门处的石板敲了,竖起来埋进土里,挡住外边对城门的攻势,比人顶住要好许多,匀出来的人手也能去干别的事?;
城墙之上,乙枢带着暗卫,加紧训练守城兵丁,还要派人出城充当斥候,看援兵何时能来。
眼?下只?能如此?了。
李持月一行人在衙门住下了,她回屋时还要了笔墨。
幽幽烛火下,李持月将那枚戒指取出,在指尖摩挲。
芮城的兵一定?支援不及,她只?能赌这一次了。
能骗到一次就是赚了,骗不到也不损失什么,只?盼季青珣如今并不在东畿道才好,不然她一定?会?被戳穿。
李持月执笔,在纸上写下让宇文军支援丹溪的命令。
季青珣一直说她字不好,但也只?是于他而言罢了,而且季青珣的字,她前世还是会?仿的,希望别被认出来。
写完,她将戒指沾了丹砂,重重按在纸上,夔纹被清晰地印上了。
翌日,吴树又发起了进攻。
有了乙枢等人的助阵,城门坚牢,城楼上热油泼下,攻城梯也不管用,吴树让攻城梯暂退,换上了投石机。
李持月没有上城楼,也不管那危险的石头从天而降,只?是全神?贯注地在人群中努力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