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持月只是觉得可笑,也没?有?深究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分明到?了今日,她还是记得他说?的每一句,竟也有?些明白了。
原来人真的有?一份后知后觉在。
不到?事情发生了,永远不知道那些被刻意深埋起来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样的。
“公?主,奴婢想您开心一些,和季郎君和好,也不会坏了大事,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李持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如今这样并非钟情于他,何况世事那能尽是圆满,只盼个相安无?事吧。”
秋祝还是并不明白公?主的心思,只能静静陪在一边。
进了东畿道虢州,又行一日,就进了芮城,路程已经算走完一半了。
芮城并非富庶之地,不过走了这么久,人困马乏,也该补给一番了,芮城县令匆匆前来拜见,李持月坐在马车之中?,并不想见,只遣了府关去。
“公?主,有?御史持印信求见。”春信在外头神神秘秘地说?。
刚听见这句,李持月就伸手去掀开帘子,果然见到?被挡在护卫之外的人。
上?官峤青衫玉立,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李持月连日来的沉郁一扫,朝他挥了挥手。
打量出公?主有?些神色不济,上?官峤想到?刺杀之事,脸上?笑意淡了些。
得了公?主的准允,他登上?了马车,坐在公?主卧榻对面的绣凳上?。
上?官峤这一路奔波,脸上?还带有?风霜之色,但眼神炯炯,望过来时明亮得像三春暖阳。
李持月将一杯热茶递给他,问起了他在雁徊镇查案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