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走,季青珣的每一步都?在扯动着伤口,点穴已经不管用了,这雪天里也找不到止血的草药。
路上遇见了一个砍柴下上农夫,看到两个鲜血淋漓的人,怕得赶紧要绕开?他们。
季青珣长剑挡住农夫去路:“可看见有女人?”
“这……”农夫犹豫了一下。
他眼?中划过暗光:“在哪里?”
农夫吓得举起了手,“在山上打柴的时候看到,好像跑到山上的寺庙里去……那,那山寺的和尚懂些草药,也能?帮你治治伤。”
他害怕自己被杀掉,有些讨好地补充了一句。
季青珣收剑将人放走了,很快就看到登山的石阶,石阶旁的石头上刻了山寺的名?字,感?明寺。
长阶蜿蜒迂回,被草木挡住,看不见有多?高。
季青珣深吸了一口气,踏上长阶,一步一步,起先还能?走,但他实在伤得实在太重了,又有一个人沉沉地压在身上,腰腹间逼出了更多?的鲜血。
在一节节石阶上留在带血的脚印。
越走,季青珣越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的腿沉重得像铁块,艰难地抬起,每踏上一阶,又在不住地颤抖。
眼?前的石阶摇摇晃晃,好像看不到尽头,他从起先的直立,继而?躬身,最后不得不攀爬……
粗沉的喘息在耳朵里回荡,身上滴血的伤口让他逐渐失温。
一只手托着人,一只手撑在台阶上,很快石阶上又多?了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