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动摇,季青珣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他自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李持月还是有些不相信,朝臣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光凭宇文家后人的身份,你没那?么轻易坐上帝位。”
“光凭一个宇文家后人的身份当然不能坐上帝位,”季青珣又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还有一道先帝给韦家的传位诏书,当年落入了韦琅从手中。”
李持月转过了身,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大兄当年真?的写了传位诏书?”
“韦皇后逼他写了,但还没来得?颁布你们就?杀进了皇城,那?诏书被贴身侍女藏在发髻之中,带出了宫,主枝的韦家正?在被我围剿,诏书才落入了偏房的韦琅从手中,而他们一家也就?此逃到了关陵。”
“我当初说要给你的东西?,也是那?份传位诏书,可是你却要杀我……”他对此事可以说是耿耿于怀。
李持月握紧了手:“你拿到了传位诏书,是想做什么?”
“若是前世,当然是告诉天下人,韦家本也有即位的资格,韦琅从会承认我的韦氏血脉,我就?是宇文家和韦家共同?的后人。”
“当然,再有本该登基的镇国公主的临终嘱托……”他快速说完这句。
最后说道:“当然不止这些,在任宰相的时候,朝中已经多?了不少?亲信,不然我压不住百官的微词,也镇不住边关的武将,这几样?东西?,缺了哪一样?都不好。”
季青珣可以说是集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进行如此奇特的改朝换代。
李持月不由叹息,他竟然背着自己做得?如此周全。
因为?想不到此人能篡位,才敢盲目相信他,李持月这一跤,摔得?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