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伺候了多时的?主子,闻泠眼眶也有些?泛红。
一扭头,闻泠才?知?道公主哭了,满脸的?泪水。
“你先出去吧。”李持月想独自待一会儿。
“是。”
关门声?响起,李持月将韦良玉的?被子掖好。
两人从总角垂髫,到豆蔻及笄,一想来当真恍然,竟相识相伴了这么多年。
李持月一一念及那些?年华里的?点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干脆哭个痛快。
不只为过世的?韦良玉,还有那么多幼时挚友,从曾经的?倾盖如故,到如今不得不渐行渐远的?遗憾。
到底是皇权帝制,将她?们从无话不说,推到了如今各自含恨的?地步。
李持月擦干净眼泪,倾身低声?对躺着的?人说道:“如今天寒,我将你多留几日……
再换了衣裳身份带进皇陵去,只是大哥的?陵寝不能打开,只能就近将你葬在黄土之中,连碑也没?有……
良玉,别难过了。”
可韦良玉已经听不见?了,她?靠在枕上?,病成了小?小?一个。
闻泠早已经往东宫送消息去了,却没?有见?到的?韦玉宁的?人。
直到良太妃死了,韦玉宁都没?有出现。
闻泠一遍遍望着毫无动静的?宫门,又回?头看暖阁关着的?门,里头独自坐着的?公主。
李持月在悦春宫待了半日,她?想带走狸奴,宫人们却说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